二月二十五日,忽感心脏不适,并有强烈窒息感。昨天,有些受不了了,又想到最近那篇《北京流感下的中年》,决定去北大医院看病。
挂号还顺利。医师很有经验,只问了两三句,即让做检查。心电图,肢体动脉。前者二十元,后者二百四十元。医师看了结果后,沉思片刻,又开了CT、超声、超声心电图的检查申请单。这三项有一千四百多元。预约至三月一号可以全部做完。我松了口气:这样刚好能赶得及上两会。又抽血化验。
前后排队,看病,检查,楼上楼下,共两个小时。感觉还算很快。而且医生护士态度都不错。在中国看病,真的还挺方便。听国外的朋友讲,光是预约,就很麻烦。而且医生也有误诊。
我在小说《医院》《驱魔》《亡灵》里写了严重的医患冲突,以及医院中的其他悲惨情形,包括邪恶的医院与机器接合,控制了整个社会,这些也许与实际有所出入。但它是对整体生态环境的一个描述,或者是整体心态环境的一个描述。世界是建立在主观意念上的。
戊戌年,距元宵节还有三天,两会还有四天。春寒料峭,雾霾浓重。街上的人们戴着口罩,看上去一切如常。我喘不过气,走几步就要喷药。
回路上,在西单,见有不少拿着哨棒钉钯一类东西的穿黑色制服者。还有的挎着冲锋枪。有两个走过来要查我的身份证。
我问:是我吗?
他们说:是的,就是你!
用手持机器扫描核对后,其中一个忽然问了一句:宣武区北堂子胡同在哪里?
这是我身份证上标明的住址。
我疑心他还在考查我。我说:记不得了。
他笑笑说:我也不知道在哪里。谢谢。
美国的一位朋友微信问我:还好吗?
我说:窒息。
他说:健康最重要。
的确,此时,除了健康,其他都是次要的。
0
推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