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乎同时的还有另一个高空坠毁。3月底,无锡市委副书记蒋洪亮从100米高的文峰塔上跳下身亡。又是抑郁症。这些年,以抑郁症而自杀的官员增多。和平年间,多少人直面内心的恐惧,就像自己天天在坐飞机一样。
官员从塔上掉下的样子更像个飞机驾驶员。驾驶问题是社会的核心问题,某些关键人物控制和决定着能量的流向和分配。国家、行业、单位、家庭,都有一个驾驶员的问题。如果这个人出了问题,怎么办。有问题的人,在一个重要职位,一呆就好多年,怎么办。有的表面看不出问题,但其行为已基本相当于自杀,把诸多人共同拖向深渊。但大多时候乘客要到撞山的最后几秒钟才会发出惊叫。
德翼表明西方的传统“制衡”存在漏洞。因此现在重申制度,驾驶舱内必须有两人。这也适用于更大领域和行业。但两个人同时出问题呢?尤其是,正驾驶仍然一意孤行呢?中新社的报道指出,中国的许多飞机副驾驶,总是战战兢兢、小心翼翼揣摸机长的意图,尽全力配合他的驾驶习惯,稍微不一致,就会挨骂,被穿小鞋,被延缓升迁,工作在恐惧中。一旦他晋升为机长,又会把长期的压抑转移向新的副驾驶,造成恶性循环。
事实上,在特定的文化中,正驾驶是很难受到制约的。所谓制度,是正驾驶搞出来约束副驾驶和其他人的。
我们还要像坐高龄飞机一样搭乘在不堪重负的地球上。现代社会,变化加剧,运动增快,气流湍急,每个人都是驾驶员,摇摇晃晃开着自己的飞机,越来越让人捏一把汗。不仅因为人性在本质上靠不住,而更由于科技发展,大型的复杂机器,只能交付专业人士具体操作,但很多人并没有拿到合格合法的驾照。
处处都是恐惧。科幻中,恐怖分子掌握手提箱式微型核弹,科学家从实验室中释放出致命病毒,宇航员操纵陨石投向地球,都类同于自杀式坠机。另一种集体灾难是用强行向亿万人头脑中同时注射入某个宗教般的“思想”。
那么,干脆让机器当驾驶员怎么样?比如有人提出可用远程遥控技术夺回飞机控制权。有科幻情结的高科技公司则致力于发明无人驾驶飞机、无人驾驶汽车。该信机器还是信人呢?是由机器执行制度还是人执行制度?科幻小说认为还是信机器吧,正如今天分分钟离不开计算机不也习惯了吗。阿西莫夫小说总体上是引导人类去信机器的圣经。有的西方科幻中,人类选出了机器人做市长、州长。这也是《超能陆战队》“大白”深受追捧的原因。理论上,机器更加公正和理性,呈完善性,而人是不完善的,关键时刻要犯横的。但机器开飞机就真的不会出问题了吗?我们其实不就是机器人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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